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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业内人士看来,神经网络初创公司DeepMind是有极高胜算最先开发出通用人工智能的公司。如果DeepMind成功,谷歌可能会在这项无所不能的技术领域一家独大。OpenAI成立的一个原因是避免谷歌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垄断。

OpenAI的GPT-3在2020 年发布后,OpenAI 原计划为发布 GPT-4 而努力,并几乎已准备就绪。

但是,据知情人士说,由于担心对手公司可能会在 GPT-4 之前发布他们的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OpenAI 决定成立一家实验室与其竞争,通过改进GPT-3 来收集反馈意见,进而改进新的模型。13 天后,ChatGPT 便诞生了。(详细请见https://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 )

谷歌之所以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还是因为“声誉风险”(待后续)而在战略布局上太过谨慎。

谷歌正在测试暂定名为“学徒巴德”(Apprentice Bard)的聊天机器人,Bard可从网络上获取最新信息来提供新鲜、高质量的回复,这意味着它可能能够回答有关近期事件的问题,而这正是ChatGPT的短板。打破垄断,反过来也一样。相比ChatGPT,谷歌投资的Anthropic 强调其构建“可靠、可解释和可操纵的人工智能系统”。

不同于相对自由的科学研究,ChatGPT的问世,清晰可见外部竞争对于企业的运行造成在时间上的压力和曲折的路径选择。

在发展的不同阶段,企业的运行是自由至上还是瞄准产品有不同的权重。ChatGPT的襁褓阶段在某种程度上还处于混沌状态,不知长大会怎么样,更不知长大做什么;犹如大河之源头,溪流几乎在原地兜兜转转,不知往何处流。一旦显示出某一方面的能力,某一条溪流开始占优,进而与社会的需求、与大海隐约相通,那么资源将集中到这一能力,其他支流在一定程度上失去自己的“自由”而汇入干流之中。固然,也有临入海仍摇摆不定的事例,譬如黄河,不过那是灾难。

微软发布AI加持的新必应之后,必应在全球的下载量猛增了十倍。

最新的情况是,2月7日,谷歌的新人工智能工具Bard犯了事实性错误,这加剧了人们对相关工具尚未准备好集成到搜索引擎中的担忧,导致次日股价大跌7.4%,市值蒸发近7000亿。在相当程度上,失误当归咎于竞争的压力,忙中出错,欲速则不达。由此表明,道路虽然曲折,虽然偶然,以及容许失败,还是不能逾越容错的边界,尤其是不能一错再错,先是过于谨慎,继而仓促上马。

一家独大时保持紧迫感,对手迫近时保持冷静,知易行难。

有媒体指,这一次的人工智能巅峰对决,是微软和谷歌的对决,也就是两个印度人之间的竞争。前一句合题,后一句是半开玩笑。2014年和2015年,萨提亚·纳德拉(Satya Nadella)和皮查伊两位印度移民先后接管了全球最大的两家互联网巨头微软和谷歌。纳德拉以“富有同理心”闻名,上任后成功改变微软的企业文化;皮查伊为人内敛,观察、协调的能力却很突出,深谙掌握人心的技巧。

市场中合规的竞争是科技发展之道,竞争正未有穷期。

顺便提及,有一位硅谷精英没有继续在OpenAI董事会任职,他就是马斯克:2018年,马斯克离开OpenAI董事会,理由既在于需要经营SpaceX,还有更重要的特斯拉。另有媒体称,是为了“消除潜在的未来冲突”,特斯拉专注于无人驾驶AI,在人才方面存在竞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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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乃基

吕乃基

171篇文章 287天前更新

关注全球化、社会转型、科技与文化、知识论、科技及其前沿、产业化、认知科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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