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70余年发展可以分为若干阶段,弯道超车一直是基本策略。然而弯道超车也带来弊病(参见中国,在弯道超车时丢失了什么),在某种程度上应了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近日看到基于“产业次序”的更详尽全面的论述(是时候彻底反思中国的互联网经济了https://mp.weixin.qq.com/s/qG-VVdzlb4MFPxb2SReOQg,简称“反思”)。
所谓“产业次序”,如按生产要素的密集度,由劳动密集、资金密集、资金技术密集,到知识技术密集;在大尺度上,如托夫勒的“三次浪潮”。
文章回溯自工业革命以来的产业发展的进程,比较了两类国家的发展道路,一类是“内生型”国家,一类是“外生型”国家,二者之间构成了某种“谱系”。前者的典型是英国,后者的典型是中国、印度等,发达国家偏“内生”,发展中国家多“外生”。
内生型国家产业和社会的发展“自组织”,或者说,“自然”,形成了产业发展的次序;外生型国家产业和社会的发展“他组织”,需要形形色色的顶层设计,缩短或省略产业发展的某些阶段,以弯道超车。
无疑,在发达国家的内生道路上存在大量摸索、曲折,甚至倒退,发展中国家在赶超之时无须亦步亦趋,譬如刚有火车时的“红旗法”;可以直接应用最新科技成果,譬如互联网用光纤取代铜线;与此同时,在GDP等方面实现了腾飞。
然而,有些“丢失”的更为基础的东西必须捡回来。相对而言,产业及其背后的科技易于超越,问题在于,产业深深融入社会之中,反过来说,社会围绕主导产业组织起来。
次序上在先的产业,以及围绕其构建起来的经济和社会状况等,是同步演化为后来的产业与社会。单单追求产业弯道超车而社会没有跟上,不仅产业可能因缺乏基础而先天不足,而且后来产业的过度推进,还可能削弱本应在先的产业和相应的社会基础。农轻重的关系说明了这一点,当下互联网与金融业的发展与实业的关系,正在并已经显示这一点,迫在眉睫的事例是“社区团购”。
研究产业,不能脱离社会;弯道超车,不能违背产业发展内在的客观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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